瑽玉良聲
雷者自避,约稿/扩列走腾讯2218824417。
 
 

「灿丧」是谁又被秀了一脸 10

#沙海背景,私设如山。

  ​

  汪灿也直起身朝那边望,却没有动作,只是姿态显得紧绷了些:“怎么着我也还算个伤员呢,这些货色,他们能解决。”

  刘丧耸肩,并不是很在意,反正他已经提醒到位了。

  那边很快找到了第一个红缸,几人抹掉淤泥,整个缸都露出来。缸壁上没有明显裂缝,下面的人高声请示:

  “这只缸品相不错!要不要连缸拖上来?”


 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涨价。没开封的棺材就像一块没切过的原石,里面是石头是玉都未知,懂行的人可以根据表面花纹和具体状况,判断陪葬品价值,但说到底还是像赌石一样,赔钱的几率很大。商人厉声用长沙话跟他交涉,刘丧侧耳去听,看样子是被拒绝了请求,那些人似乎有些不满,却还是安生下来,埋头继续清理。

  他们将那只瓮棺被拖了上来,远处的黎簇探了头,好奇挠心挠肺地促使他想爬出来看个清楚,可惜现实不允许。

  他们用冲击钻在缸壁上钻了一个孔,却没有水或者淤泥流出来——这个缸是完全密封的。


  刘丧急忙搡了汪灿一把,如果缸的内部是一个完全密闭的空腔,那么它绝对无法这样结实地在水底扎根,完全密封就证明着其中必然有压缸的东西在。

  正如他所料的,那些土夫子迅速反应过来,水池下面的正捞东西的人开始躁动,显然已经不满足于方才交涉的报价了。


  商人见势不对,连忙打了个呼哨,坐在车顶上的汪岑便立即翻身下车。汪灿下意识也想往那边去,双方的匕首已经出鞘了,有些剑拔弩张,但还只是在对峙阶段。

  他又回过头看了看刘丧,皱起眉:

  “你先回车上,跟那小子待一起去。”

  “怎么,你的任务不是照看我吗。”刘丧跳下山石,拍了拍身上的土,嘴里也没闲着。

  本也只是随口一说,刘丧根本没指望他能留下当这个免费保镖,却在转身准备听话走人的时候被汪灿拽住了后衣领。

  “你说得对,”汪灿在他诧异回头时松了手,摊着手掌又重复了一遍,“我是带伤替补,这点人,他们能解决。”


  那伙人又开始跟汪岑交涉,商人显得有些不耐烦,不停地看着手表。汪灿话虽说得轻巧,手下倒不含糊,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把短弩,正往里填箭试瞄,估计是为了过安检,一早就拆成零件了备在身上的。

  显然汪灿对己方战力的评估相当精确。他们速度很快,打在头阵的商人拧腰躲过对面领头的匕首,一把拽住他的衣领,借势顶肩将他掀倒,空余的手还能卸了皮带反手甩出去,将后扑上来的人也摔翻在地。

  金属的皮带扣沉沉撞击在他颅骨上发出闷响,那人软倒下去后就再没了动静。刘丧有些牙酸地咧了咧嘴,小声道:

  “你们汪家招数怎么都这么下三滥啊,还脱裤子?”

  “闭嘴。”汪灿瞪了他一眼,一手摁住他脑袋往山石后边埋。


  刘丧仔细观察着下边的局势,汪家这边只有那个商人在与他们交手,但也明显是碾压式的胜利——那帮土夫子只剩两个人还站着了。汪家人的格斗方式其实很简单,干净利落,并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套路和花架子,所有动作都旨在令对手丧失行动力。

  “走吧。”汪灿拍了把他的肩膀,又点点自己的耳朵,示意他把耳机戴好,跟自己一起下去汇合。


  商人从地上拽起对方的领头推到车头,继续开始用长沙话和他交涉。

  等他们靠近时,双方的气氛已经缓和了许多,商人喋喋不休地单方面输出,对面的领头只能忙不迭颔首。汪岑看了他俩一眼,没对汪灿方才的“视而不见”发表什么评价,只是看了看表,让那农民样的小伙子去车里拿工具。

  “挺悠闲啊?”刘丧没跟着往人堆里扎,瞧着不远处车里亮了火星,便晃晃悠悠凑过去,学着之前汪灿的模样往车窗边一趴,“抽烟看大戏,你倒是惬意。”

  “丧哥你也来一根?”

  黎簇眯着眼笑起来,一声哥喊得倒是干脆。

  “免了。”刘丧摆手,他没什么烟瘾,只能算是会抽,也不想抢这小孩儿明显是偷藏的“限量款”。

  丧哥。

  这称呼总觉得怪怪的,没人这么喊过他,刘丧揉了揉肩膀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又指着汪灿问道:“你管那家伙也喊哥吗?”

  黎簇显得有些诧异,但还是老实摇头:“我倒是指望他们赐个名号给我。”

  刘丧挑挑眉,这算不算是他间接占了汪灿的便宜?毕竟那家伙还对自己比黎簇小两岁而耿耿于怀。

  “挺好,”他难得露出个不带攻击性的笑,“别在他面前这么叫我就成。”

  就是他怎么总觉得背后有些凉呢?


  “相处得不错?”

  汪岑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,拍了拍刘丧示意他让开。

  “同是天涯沦落人,当然不错。”刘丧幸灾乐祸似地挪开两步,抱臂靠在一边看黎簇的戏,还不忘了暗里讽刺汪岑一句。

  汪岑没理他,自顾自拉开车门,扯掉黎簇叼在嘴里的烟,冷着脸冲他伸手。黎簇有些怨念地看了眼刘丧,只好从兜里摸出整包烟,全都交了过去。汪岑看也不看地把烟扭掉,甩到一边的草丛里:

  “下次看到,就切一只手指。”


  黎簇倒抽了口气,眼神更幽怨了,盯得刘丧有些不自在地清嗓转身,才收回视线冲着汪岑干笑。

  “你们刚才是在讨价还价?”他随口缓和气氛道。

  汪岑瞥向他,嗤了一声,像是在嘲笑他那怂样:

  “算是吧。”


  说话间那小伙子已经把背包从后备箱拖出来了,几个人围着瓮棺,用手锯处理两个瓮之间的粘合物。他们将上面的瓮打开,打着手电往里面照。

  黎簇在车里什么也看不到,好奇心便又开始作祟,整个人不安分地在座位上乱动,想多探出点身子看得清楚些。

  “要不我背你吧?”刘丧嫌他扭得像只蛆,也可能是受那点微不可查的愧疚心和好心情驱使,主动提出背他过去。

  他抬眼看了看汪岑,见他没有反对,便蹲在车边示意黎簇趴上来。


  那瓮棺里是一大团腐烂的棉絮,像丝线一样纠缠着。那小伙子带着手套,像是在一层一层地剥开某种虫类的茧,将棉絮通通揉成团抛在一边,很快就剥出了蛹里的尸体。

  刘丧背着黎簇凑在边上看,有些嫌恶地皱了皱脸。

  “你怎么来了,”汪灿转过头来塞给他一个口罩,看着他这表情不由得嘲笑道,“这就受不了了?一会儿可别被吓晕。”

  “还不是这货非要凑热闹。”刘丧翻了个白眼,捞着黎簇的大腿又往上颠了颠。

  汪灿偏头瞪了黎簇一眼,想骂他人废事儿还多,又碍着汪岑在场不好开口,见刘丧腾不出手,只好摘了左手手套,亲自给他戴上口罩,嘴里还要讽他一句:“你这小身板行不行,要不换我背他。”

  “你不行我都得行。”刘丧冷哼一声,看在他是帮忙的份儿上没还嘴,暗地里却磨着后槽牙在黎簇大腿肉上狠狠拧了一把。

  “我操——”黎簇失声大叫,又在几个汪家人的侧目下戛然而止。


  妈的。黎簇咬牙。这兄弟俩吵架能不能别误伤无辜人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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