瑽玉良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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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算丧/屠丧」只是久别重逢 01

#校园AU,破镜不知道重圆没有梗。


  刘丧这辈子都没想到他转个学还能遇到江子算。

  他站在台上,黑着脸听班主任说场面话。江子算显然也认出他来了,半眯着眼朝他吹了个很轻的口哨。刘丧正在自我介绍的话音一滞,喉头滚了滚,才迅速接着匆匆报了名字,问老师自己坐哪儿。

  班主任巡视一周,将目光锁定在了江子算旁桌的空位,冲他指道:“那儿是不是没人?桌上书都是谁的,收拾一下,给新同学让个位子。”

  刘丧有些抗拒,但还是点点头,拽了把左肩斜挂的背包,慢吞吞挪着步子过去,给那人留足了搬书的时间。

  “好久不见。”

  江子算盯着他脑后的小辫,有点手痒,清了清嗓子道。刘丧没理他,将书包甩到桌上,江子算倒也不在意,耸了耸肩,还贴心地替他拉开椅子。




  刘丧和他的孽缘要从初中说起,当时江子算那个姐姐不知道上哪儿跑业务去了,长期的,留他一个人在家不放心,硬按着让他住了宿。用刘丧的话说,就是资本家后代来体验生活。

  那时他们同班同寝,床位也离得近,但起初几乎没说过话,再加上俩人都是一张臭脸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仇。

  刘丧上学早,人看着也比同龄人小一截儿,成天恹恹耷着眼皮,也不跟谁亲近,典型被排挤的对象。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他家里那点破事儿被捅了出来,传得离奇,也惹得更多白眼。

  江子算就是那阵与他熟络起来的——英雄救美的老式戏码。

  初中生找茬的方式无非就是约架和围堵,又顾忌着老师,下手专挑藏在校服下的部位。刘丧被扯了耳机,一瞬间便被嘈杂声撞得头脑发蒙,他被推搡着摔进角落,只来得及护住他那对宝贝耳朵。

  江子算发现时已经到了尾声,刘丧的发绳被人扯走了挂在腕上,那只手正揪着他的发丝往后拽,细白的颈子被迫抻出一个引颈待戮似的弧度。刘丧疼得肺腑都要被搅烂在一起,弓着脊背发抖。

  “你这幅样子,怎么好像我欺负你似的。”

  那人怪声怪气地冲他道,伸手拍了拍他的脸。刘丧垂下眼去并不理会,他太清楚这话的意思了,不过是在寻个理由找茬罢了。

  周围的人开始哄笑,而刘丧已经没法再感到反胃了,他的耳朵里全是嗡鸣,人声传进耳消减了好几个度,胃里酸水也早已吐了个干净。


  “不如你哭着求求我,这事儿就算了,怎么样?”那人笑道。

  有病吧你,刘丧颤着嘴唇骂,我去你妈。

  他自己都没听清楚自己骂了什么,而刚巧准备在天台吃午餐的江子算却听得实在。

  够胆啊。江子算想,拎着饭盒慢悠悠晃过去看戏,心里还有些好笑地胡思乱想着。不如笑一个,你要是还能笑出来,这闲事儿我就管了。


  没想到刘丧真他妈笑了,嘲讽性那种。


  江子算也很“守信”地凑热闹去了,并已手里饭盒被扣在那人头上的结局告终。他惋惜地叹了口气,才上前正式打量起试图爬起来的刘丧、他先前从未注意过的室友。

  “还起得来?”江子算垂着脑袋,居高临下地冲他伸出手。

  刘丧下意识伸了胳膊去够那只手,他的眼镜不知道丢去哪了,只能仰着头努力对焦视线。一句谢谢滚在他喉头,还未来得及出口,便听见江子算又道:

  “为了帮你,我连午饭都没得吃,你是不是该赔我?”

  “我没让你帮忙。”

  刘丧动作一滞,旋即反手拍开他,冷笑道。他估计着眼镜八成被踩坏了,索性也放弃了去摸找,按着腹部蹲爬起来。

  江子算看他折腾得实在够呛,只好撇着嘴俯下身去捞他的臂弯,硬将这嘴不饶人的家伙拽了起来。

  “驴脾气,”江子算嘲他,“你但凡肯服个软,都不至于遭这罪。”




  确实是驴脾气,刘丧再回想起来这句评价时,虽然不乐意,但也不得不承认。

  他和江子算在短短的半年里度过了整个青春,宿舍里脚贴脚的暧昧、书桌后浅尝辄止的吻……最后也都如所有的青春一样无疾而终,只以江子算临行前的一封信作为结尾。

  刘丧一直没有拆开那封信,生怕在里面看见什么伤人的话,却在得知江子算是去了俄罗斯时,干脆利落地将它一把火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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